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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 (第2/4页)
酸死人的梅子,生生把恶心劲儿给压下去,快速洗漱换衣,收拾妥当,这才派人去通报要皇帝过来。 ??人生太苦了,她神思还有些恍惚,她真的不能再害人了,先前那些驸马全都是获罪,她还能自我开脱,他们到底是有罪,才会获罪,跟她克夫的命格只是凑巧。 ??冬儿还曾经戏言,说长姐是他肃清朝臣的利器。 ??但是近日这个闹市意外,滚到她脚边庄郎官,是无论如何也用这种理由含糊不过了,庄郎官虽然眼见着心术不正,却也只是冬儿身边的郎官而已,还未曾真的在朝中担任什么职位,何罪之有啊! ??她真的不能再害人了,先前冬儿没有受她的影响,肯定是紫微星相护。 ??银霜月勉强打起精神,命平婉令小厨房准备好冬儿喜欢的膳食,坐在桌边按着自己的心口,深呼吸一点点平复,庄郎官如此年轻,若是远在靖阳的水都大人知道,不知要多么伤心。 ??银霜月计划着过几日要去城外寺庙一趟,请庙中的大和尚,好好地为庄郎官诵经超度一番。 ??她从前带着冬儿四处奔波躲藏的时候,乱葬岗也住过,死人倒不是第一次见,只不过已经许久没有见这样血腥的画面,冷不防地看到,属实太过刺激,银霜月深呼吸了好半晌,才勉强平复了心悸,又教平日里给她梳妆的小婢女秀梅,为她发白的脸扑上一点薄红,精神瞧着才总算好了些。 ??这时候皇帝的步撵也总算到了,通报的小太监一喊,银霜月连忙站起身,朝着门口迎过去。 ??几乎是银冬一下步撵,银霜月就已经到了近前,甩开一众侍女,有些踉跄着上前,一把便抓住了银冬的手腕。 ??“冬儿……”银霜月一直平复,不想让冬儿看到她这样慌张,但是一见面,就什么都忘了,她的依赖是在银冬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刻意被培养出来的,她自己都不曾察觉。 ??“冬儿……庄郎官他……”银霜月面容凄苦,毫无规矩礼制可言,慌慌张张地拉着银冬一路进了内殿,向来低低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些,但嗓子坏了,也只是气声提高。 ??将当今帝王连耸带拽地弄进内殿,银霜月半边身子快倚到银冬身上,眼中蕴着近乎绝望的情绪,“庄郎官他死了!死了!就……就死在我的脚边……” ??“不对……”银霜月摇头,“不对……他被马车撞了,身体都……” ??银冬手腕上的伤处被紧紧抓着,血浸透了一点布巾,但是他已经没了痛觉。 ??银霜月已经许久未曾靠得他这样近,他心中那无论多么压制,用鲜血淹没,深夜孤寒地坐到天亮都无法压制的孽欲,因为他前不久才挣脱的禁忌梦境,和此刻贴着他,一低头就能梦境成真的小脸,陡然间山呼海啸地疯涨起来。 ??银冬声音被碾过一样,比银霜月还要哑一分地呢喃,“长姐……” ??作者有话要说: 银冬:长姐,你别酱,我……我不行了。 ??银霜月:庄郎官死了!我真的他妈克夫啊! ??—— ??第4章 所渴所爱 ??“冬儿,庄郎官真的死了,是为了赴我的约……”银霜月表情犯苦,“国师的批命果然是对的,我是个天煞孤星啊……” ??“长姐……”银冬咬住下唇,压下自己不合时宜的反应和晦涩神情,扶住银霜月的手臂,安慰,“什么天煞孤星,长姐莫要自轻自贱,长姐定然是吓坏了,先到桌边坐下,再同我细细地说。” ??两个人私下无人的时候,从来不会用什么尊称,还如当年在外流连的时候一般,以你我相称。 ??当年银冬登基的时候,银霜月也曾规规矩矩地叫过尊称,只不过最终被银冬的伤怀模样打败了,银霜月到现在都记得,才戴上帝王冕旒,龙袍因为赶制并不很趁少年过于纤瘦的身材的银冬,那日下朝,趁伺候的宫人不注意,私自将传国玉玺卷进袖中,欢欢喜喜地抱着来找银霜月。 ??他要给长姐看看,从今往后他们便再也不用受苦,他已然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。 ??但是少年兴奋地过来,被银霜月端端正正的大礼,一句“陛下”给生生叫哭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