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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连桥 (第3/3页)
摊在靠椅里,我还没见过他这样呢,刚想叫叫他,他起身来推开我,去了卫生间,听声音是抱着马桶吐。 我有点幸灾乐祸,想过去嘲讽一下。金培元却踢上了门,过一会淋浴头打下水的声音起来,我没了嘲讽对象,又窝到床上眯眼了。 今晚我喝了不少,金培元喝的能有我两倍多。等金培元也穿着浴袍出来,我半睁了眼,“不容易啊,金主任。” 金培元坐在床边,头上湿漉漉的水。他还拿着手机打字,真是一刻也忙不停,我转了个面准备睡了,金培元忽然俯下身抵着我,伸手把我翻过来,“睡了?” “废话。”他说话带着牙膏味和酒味。我说:“你也睡吧,喝得跟个狗似的。” 金培元说:“可不是跟狗似的。”他抬腿上了床,我睁开眼,“你怎么回事,看你也挺厉害的,怎么老给人当孙子。你级别不行?” 金培元说:“被伺候的也不一定不是主子。”他说,王局可又向我要了你一回。 我说:“他是得要我,没点东西助兴他都硬不起来。”我卡着一枕头在脸下面,懒懒和金培元讲八卦:“他也够惨的,五十来岁升也升不上去了,儿子也不争气,头也秃了,那方面也不行……”我说着,金培元嗤嗤笑起来,“程霜,你这张嘴真够损的。” 我不以为然,金培元靠在床头,被子盖了一半,上身浴袍襟子敞开,漏出大半胸膛,他说:“想要吗?” 我说:“这样了你还能行,你五十的时候肯定比王局长好点。” 金培元说:“喝这么多酒,我是不行了,看你兴致可以,伺候伺候你。”金培元手在被子上拍拍,“来,过来。” 我还真不那么困,膝盖分在他腿边,脚撇着棉床单,金培元把我抱个满怀,手去够床头柜的保险套,拿出来一个,我给他用嘴套到他手指上,就两个指头,保险套末卡着他的手指根,我像吃糖似的把他手指头含进去吐出来。他另一手从我浴袍底下伸进去,我也就穿了件浴室备的一次性内裤,金培元一手就扯开了,布料在腿根擦得火辣辣的,金培元一面吻着我,一面在底下探索。 金培元吻技是真好的,他是个接吻达人,我记得好像我们第一次他就亲了我,把舌头也堵进来。他嘴里还是有酒味和牙膏味,我想到他刚吐过,有点恶心,把他推开了。 金培元没强求,去吮我的耳垂和耳后的地方,然后顺着亲到下巴,只是亲着,没湿哒哒的口水,很利落的亲昵。我让他亲的气喘,同时下面感觉也来了,金培元慢慢捻磨着,另一只手在浴袍底下抓住我的左胸揉按。 他动作就像真插.入我似的,我也像正做骑乘位那样拼力,身子不自觉上下起伏。金培元也有点硬了,但酒喝多了不会容易射.精,硬得也有限,做起来只会磨人不会爽,而且他又累了。 我最后喘息着倒在他身上,他还要来,我求饶了,“算了算了,我不要了。” 金培元说:“累不累?” 我点头,下巴胡乱蹭着他的浴袍,他说:“累了就睡,闭上你那张好嘴。” 我嘿嘿一笑,从他身上下来,金培元剥掉了手上的安全套,扔到垃圾桶里去,并抽了两张纸巾擦手,我彻底把精神散出去了,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一下,金培元又拿手机排兵布阵指挥山河。我觉得无趣,转身睡觉。 我梦到岳嵩文,我抱着金培元给我那个装钱的包袋,捏着角倒出来,钱撒了一地,岳嵩文弯下腰,一张一张一张一张的捡起来。 半夜被捏着鼻子捞起来,金培元明显精神不好,他说:“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,滚别屋去。” 我被他踹下床,穿过走廊去到别屋,黑漆漆冷清一片,我折回来,金培元在床上眯着眼要再睡过去,我说:“那屋太黑了,你去。” 金培元再次被我吵醒,随手捞着床边一件东西就扔过来,霹雳啪擦的声响同时把我们俩睡意都震没了,金培元说:“什么东西?” 我说:“台灯。” 金培元骂了一句,起身下床,抓了手机往外走,经过我还剜了我一记眼刀,我说:“我睡觉怎么不老实啊,怎么岳嵩文能受得了你受不了?” 金培元立时把眉锁住,眼神也变了,他是一听岳嵩文就激动。我在他发作前把门在他脸上一摔了,飞快挂了锁。 听脚步他走开了,我爬回床上,展开手臂占了一整张床,金培元睡过的那半特别热,他是体温偏高的那类。台灯在地上碎了,灯泡还明着,透过支离的碎片在天花板上营造一个波光粼粼的黄昏,真好的一个童话梦。